【印象凤鸣】新农村:古有吴越争疆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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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望平原数十里,茫茫春色为谁绮。 烟迷野草绿无垠,乱落桃花泛流水。 1981年,歌曲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在农村的广播里响起,在这春风般的歌声里,凤鸣街道联民村更名为“新农村”,在当时来看是一件非常时髦的事。历史总是如此眷顾,歌声飘过40年,新农村建设正在桐乡大地铺天盖地地展开,“新农村”依然是全市最具风尚的村名。 说新,是争一股朝气;说古,亦有足够的底气。一河一路两荡,几乎覆盖了全村所有的往事。 一河为六里港,古称瓜塔泾。从联庄村过金家桥港入境,由江家门出村,全长约5.5公里。河南面为崇福,北岸桑林繁茂、十里村烟,向北沿伸出仙鹤桥浜、凌家浜、邵家浜等十多条小河浜以及沿河而居的铁店埭、羊眼桥、陆安兜等29个村庄,成为美丽乡村建设的脉络。每条小河神态各异,尽显风貌: 邵家浜上的半岛,形状规则而圆润,长约80米,宽近10米。与别处的半岛不同,岛上没有层层叠叠的树丛,临水的泥土光秃秃的,没有根系的保护,可以清晰地看见水面与泥土的亲和,像极了一艘静泊在湖面上的大船。岛上种着整齐的桑园,一株孤独的香樟从桑园里鹤立出来映在水中央。岛尖隔着宽阔的水面正对着一付石埠、一孔石桥和一座小庙,一群鸭子在石埠上梳理羽毛。一条小路沿着半岛外围的水流沿河而行,时宽时窄,却不中断,外围亦是层层的桑林。江南多水,如此亲近的机会却不多,古人说“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”,新农村河网数十条,只需看一眼,便知江南流水的神奇。 在六里港过新农村徐家庙一段,因当年丝厂的繁华,留下了一段老街和一段创业传奇。丝厂原址已移作他用,当时伟岸的信用社大楼前显得有些荒芜,水泥拱桥开始剥落,河里已见不到商船和喧哗的场面,车间里肤白貌美的女工都做奶奶和外婆了吧。贴河的百米小街依旧干净,沿河门面里的人似乎未曾改变生活方式,老茶客们依旧喜欢准时到仅有的几间小店里喝茶聊天,看着对面的房子说:“我们都老了”。风景的厚度如人生的旅途,虽然老,但有着无法替代的时间味道。 一路为320国道。当地人称杭申公路,老人们说是杭州通往上海的意思,真实的初名应该叫杭善公路,即杭州通往嘉善。此路始建于民国24年(1935年),1936年7月通车。可以想象在那个自行车都没有见过的年代里,一条通汽车的公路是一个怎样宏大的概念。当年的孩子们在路边等了很久,在汽车远去的烟尘里欢呼雀跃,从龙灯桥到蒋主庙桥的短短几公里,让西边的村羡慕了半个世纪。新农村路口,也在桐乡人几十年的叨叨念念中,从一个交通地理标识变成了一个蕴含文化的地名。国道在不断升级,路边的建筑物在不断更新,一条路,通向的不止是远方,更是记忆深处的乡愁。 两荡为东西相连的天花荡与太湖荡,听名字就能知其广袤。光绪桐乡石门两志均有记载:“吴越战场在县南天荒荡”、“在塘东,东荡在桐溪盐官间,西荡崇桐相半,皆广数十里”。志中所记,沿用的是旧时的区域建制,因此对于吴越战场的定义和划分比较复杂,特别是东荡已很难确定具体的范围。而对西荡的说法相对比较一致,即指平家岗以东、三条子港以西、长山河以南、东长浜以北面积超过3000亩的平坦荡田。吴越兴亡断野烟,东风吹散恨当年。2000多年的时间里,这片荡田中草木阴繄、幽深广袤,上千亩的土地上,没有人家,没有河流,有的只是在深秋映如红日的乌桕树和没过人高的蓬草花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,因为农业配套设施还不完善,许多土地都荒着,因此当地有一句俗语叫做“天荒荡,熟卜熟,喝清汤,吃薄粥”,意思是收了这一季不知道下一季会是个什么样子。随着水利事业的发展,天花荡的旱涝之患得到了改善,逐渐成为小桑苗、杭白菊的主要产区,天荒荡变成了天花荡。上世纪90年代,又在天花荡开辟了工业园区,加上自然村落的搬迁和道路沟渠的延伸,天花荡被进行了现代化的“分割”,新村那头的朝阳替代了千年的惆怅。 新农村虽然没有保留下有名的古桥、古建筑,但一河一路两荡之下,藏着让人惊艳的历史,敬请期待《新农村志》面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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